职业教育的真谛
——大连综合中等专业学校办学理念解读
张玉文 金小河 \文
2008年6月考察美国麻省理工学院
金小河（左），毕业于辽宁师范大学历史系，曾任石油企业团委书记，高校系党总支书记，现任大连综合中等专业学校校长、教授。担任中国职业技术教育学会德育工作理事会理事，是辽宁省职业教育先进个人、大连市优秀共产党员。主要著述有《思想品德修养》、《中华的魅力》、《中华传统美德》等。 多年来，她致力于高中阶段的教育研究，提出了把中等职业教育和普通高中教育有机结合，发挥两种教育的优势，加强职业教育中的文化基础课，使90%的中专生毕业后取得大专学历，5%的学生升入本科院校；从2001年开始，开办以美术特长、技术特长和科技特长为主的特色高中，所有的高中学生毕业时都获得一门技术的岗位证书。85%的学生升入高等学校后显示出技术特长。开办具有特色的校本课程，使学生在接受文化技术科技教育的同时也接受诵读、音乐和国防等教育。 她强力推行教学改革，提出以技术为核心的专业建设，以案例为主要形式的课堂教学，实现了学校与企业的零距离，教师与工程技术人员的零距离、学生与企业员工的零距离的校企合作目标。 她从事中等职业教育近20年，始终坚持为学生的终身负责的治校方针，提出“学习三年，当兵三年，受益终身”的校训，科学地解决了学生成长中的心理健康与生理健康问题。建校至今7000多个日日夜夜她坚持与学生同吃同住，19个春节从未离开学校。亲自担任思想教育课程并设立校长妈妈信箱，与学生通信达120余万字，并在此基础上提炼、编辑出版专著《校长妈妈信箱》。 她坚持不懈地把职业教育发展中遇到的问题作为科研课题，近5年公开发表的论文有：《开发校本课程的有效探索》、《心理健康教育是中等职业教育的首要教育》、《新课程的实践与探索》、《按照社会的用人标准构建综合性人才培养模式》、《强化内涵发展是职业教育发展的必然趋势》等十几篇。 2009至2010年完成了两项国家级科研课题，即《关于以大连综合中等专业学校为样本的职业教育办学体制改革研究》、《中等职业学校校企合作最优模式探究》并分别获奖。
【张玉文对话职业院校名校长系列】之一
■编者按
在祖国渤海南端的大连市，有一所规模2000人的学校——大连综合中等专业学校。十几年来，它发展的每一步，都备受人们的关注，也都会引起人们的思索。学校坚持办学体制改革，勇于探索国有民办体制的模式；坚持科学论证学校发展规模，不求最大、但求最佳；坚持国际化的办学理念，为学生的终身学习奠定基础；坚持实行信息化管理，建立以管理工作项目为核心的人员聘用制度；坚持零距离的校企合作，设立起预备员工制度；坚持学校的办学特色，不断创造出令人瞩目的成绩。更让人们佩服的是，学校对学生的综合素质的培养过程，可谓是“真情+严格+坚韧”，使毕业生就业率始终保持在98%以上。虽然学校的办学条件一流，办学理念先进，却令人费解地始终保持在2000人左右的规模。是什么原因让学校领导作出这样的决策？
带着迫切了解大连综合中专的想法，不久前，曾在职教领域多年从事宣传工作的张玉文走进了综合中专的校园,亲身体验了一所现代化学校与传统教育体制学校间的差别，感受到科学办学理念指导下的和谐育人环境，感受到校长对职业教育的深刻认识和拳拳爱生之心。
迈进学校的大门，“学习三年，当兵三年，受益终生”的校训，映入眼帘，让人过目难忘；绿色的草坪和树木间，孔子、牛顿、爱迪生、华罗庚、鲁迅、徐悲鸿等文化与科技名人的汉白玉雕塑，融在其中，似乎在讲着曾经的故事；大红的塑胶跑道中间，绿色的草坪足球场，还留着国家足球名将孙继海的身影；运动场北侧，庄严的升旗台旁，国旗护卫队的队员已经在准备升旗；在运动场的西北方一角，黑色大理石基座上，雷锋半身塑像胸前的红领巾随风飘荡，象征着雷锋精神永远指引着一代又一代青少年奋发向上。在校长金小河的办公室里，听着操场上的嘹亮歌声和口号声，我们兴致勃勃地开始了一次颇有深意的谈话。
职业学校的办学宗旨是要对社会负责、对学生的终生负责
【张玉文】看到你们学校的优美环境，也了解你们的教育教学质量令人折服。尤其是建校十几年来，不仅毕业生的就业率达到了98%以上，而且，经常有毕业生被国家重要部门选拔到北京等地工作。常听你们学校的毕业生说：在学校时有抱怨情绪，但是，离校以后却感到唯有自己的母校最好。您能谈谈这是为什么吗？
【金小河】您很关心我们学校的发展，情况掌握的非常准确，学生的反映也很真实。这和我们学校提出的“学习三年、当兵三年、受益终生”的校训有直接关系。在长期的教育实践中，我们深深的认识到，职业教育的最终目的，应该是培养出社会所需要的、最先进的劳动生产力。从这种意义上说，职业学校所承担的对人的培养任务，是十分重要的。应该从以下三个方面来谈这个问题。
第一个原因是：职业教育培养的毕业生，大多数在毕业后直接就业，成为现实的劳动力。我国的劳动力水平高低，直接取决于职业学校培养的毕业生的素质。现在，我国的多数企业已经没有培训机构，劳动力的培养培训，已经完全社会化了，企业员工培养任务基本上依赖于职业学校。
第二个原因是：人类已经近入高科技时代，技术与材料的更新，以及与此相适应的工艺和管理的改革，要求劳动力必须有再学习的能力。尽管职业学校的教学改革不断深化，基本解决了学生毕业后能立即上岗顶岗问题，可是三年的时间，对于大部分技术和产品来说，已经开始被新技术和先进产品代替了。所以，职业学校不仅要让学生掌握某种技术的熟练操作，更要培养学生的再学习能力。
第三个原因是：职业学校培养的是现实的劳动者，劳动者的技术是决定劳动产品质量的重要因素，而最终决定劳动产品产量和质量的是劳动者的综合素质，即对企业的忠诚、劳动态度、纪律观念、服从意识、团队精神、身心健康等。一句话，职业学校的办学宗旨是要对社会负责、对学生的终生负责！
【张玉文】您对职业教育的认识我非常赞同。但是在实践中，怎样才能实现职业学校的办学宗旨呢？
【金小河】是啊，往往谈认识、讲理论都容易做到。但是，到实际工作中很难做到，更不容易坚持。这里不仅有学校内部的统一认识和实施难度，也有社会大环境的影响，以及个人利益与社会责任间的痛苦抉择。第一个难题就是学校的办学规模确定。近几年，出现了职业学校的整合和扩建，不断出现许多万人学校。学生多，学校收入多，老师的工资也会提高，这是事实。尤其我们学校的办学体制问题，至今还没有从根本上解决。所以，办学的收入对学校发展和教工的个人利益，显得更为重要。可是，当我们面对学生的现状和教师的能力水平时，发现学校的办学理念与现实之间的矛盾非常突出。众所周知，职业学校的生源大多数是在初升高毕业考试后，第三批次录取的初中毕业生。他们在九年义务制的教育中，或多或少地失去了接受优质教育的机会。还有的学生，由于家庭和自身的原因，养成了一些不好的习惯。学习成绩不达标的原因，并不完全是智力和学习态度问题，而是诸种问题的集结所致。如果在职业学校的三年学习当中，这些问题得不到根本性的转变，迈入社会以后，尽管有了毕业证，学校推荐了就业岗位，但也很快会被淘汰。尽管职业学校的招生有困难，但是如果不为实现科学的办学理念，我们想扩大规模到3000—4000人，还是不成问题的。可是学校为了达到把素质教育贯穿在学生每天生活24小时的行走坐卧中去之目的，从生活入手开始改变学生16年养成的不良习惯，自建校至今，17年来，一直坚持学生全部住校，实行军事化管理。仅这样一种改变学生习惯，培养学生的自理能力、纪律观念、协作能力和服从意识的教育目的，就要比全日制走读学生所占用教育资源多一倍以上。特别是学校的人力资源占用比例也相应地提高，仅后勤服务人员和保卫人员人数、班主任的工作量、教工值班费用等，大大超过走读学校的支出。但这些年我们没有放弃信念。提出“不求学校规模最大，但求每个孩子受益最大；不求设备最优，但求每个孩子收益最优”的学校发展理念，这是出自于对国际上许多国家办学规模的考察和分析，是通过对许多学生成长案例中的学校投入成本的计算，是对教师教育能力与学生基础与培养目标间的投入论证，是奠定在“不因学校规模大而出现的教育盲区，给一个孩子造成终身遗憾”的基础之上。正因为这样一种模式，学校提出了“狠抓一个严字、突出一个情字、落实一个学字”的工作方针。在学校的教学计划中，确定了音乐、美术、诵读、军事技能等课程，在日常生活中对学生的发式、衣服、生活物品等实行统一要求，并实行量化考核。这样一来，学生和老师都会感到有压力，当然也就有一些怨气。可是出了校门，学生的素质却明显地受到用人单位的欣赏和重用。特别参军入伍和到外资企业就业的毕业生，其优势更为突出。但凡他们成熟后，在母校受到的教育便成为他们终身难忘的回忆。
【张玉文】通过您的介绍，我感到了职业教育的真谛之一，是要为学生的终身负责，而且，这种负责是实实在在的付出，不是停留在认识上，更不是说的一样，做的是另一样。更值得思考的是教育的科学性，在职业教育中的灵魂作用。职业教育的根本目的是提高学生的素质，而这么多年来，大家把德育工作、把人的素质提高只是寄托在一两门课程上，没有解决改变人的行为、意识等的具体教育形式和方法。如果职业教育不在改变人的素质上真正解决问题，我们国家的劳动力基础队伍将会越来越薄弱。
职业教育应属于现实生产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金小河】我认为，职业教育在我国还没有真正摆到它应该有的重要地位上，换句话说，就是我们还没有真正把职业教育的属性搞清楚。一提教育，就认为应该由教育部门主管，就要按传统教育的模式去办学校、设置专业、配备教师、设立同样的编制、同样的评价与考核标准等。尽管我国现在的经济模式已经越来越接近世界的经济模式，但我们的职业教育还没有完全冲出传统的普通教育模式的束缚，在工学结合、校企合作，助推当地经济发展上还存在很大的差距，更不要说成为社会生产力的重要组成部分了。近几年，国家越来越重视职业教育，加大了投资力度，这是一件好事情。但是，这些投资是否真正收到了应有的效益？我们应该如何最大限度地发挥这些投资的作用？值得商榷。
职业院校培养的学生，大多数在毕业后直接就业，成为现实的劳动力。因而职业教育的性质，从它的功能分析，应属于现实生产力的重要组成部分。这应该是职业教育的第二个真谛。我去过的发达国家不多，而且也没有条件停留多日细致考察。但是，2006年在美国洛杉矶哈岗社区学院进行考察后，我觉得与发达国家比较，两国间职业教育发展水平的差距，并不是经费投入多少和社会制度、以及国民素质问题等，差距的核心问题是对职业教育的本质的认识。职业教育是国民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它必须与当地经济发展紧密结合，这是其区别于其他任何教育的重要标志，换句话说，脱离了当地的经济发展实际，职业教育就失去了意义。因此，发展职业教育决不是教育部门一家的事，而应在政府的统筹下最大限度地发挥各行各业的合力。美国哈岗地区的社区学院，虽然也由当地教育委员会负责组织，但政府却把它作为这个地区的企业劳动力水平提高的实训基地、企业新产品上市前的营销与维修人才培训学校、地区的职业介绍所、残疾人的管理与就业中心等。在解决职业教育的很多具体问题上，该政府“经营”社区学院的手段也值得借鉴。
经营手段一：职业学校的教师应该是具有实践经验的行业专家，所以政府对行业协会提出要求，凡是要取得营业许可证的从业人员，必须在社区学院担任三个月的兼职教师。
对技术精湛的专家，社区提供营业条件，从业者可在做兼职教师的同时进行营业。这样一个简单的决策，其实就解决了职业学校要养一大批教师和这些教师还要不断进行知识与技能更新的大笔经费。现在许多学校的领导最不好解决的是自身劳动力的成本越来越高、管理力度越来越难的问题。
经营手段二：职业教育需要投入很多的经费，解决实习和实训的需求。哈岗社区学院最新式的家用电器、汽车、游艇、直升机等令人眼花缭乱的实习实训设备，并不是政府投资，而是各个企业主动送来的。
因为政府有规定，企业的产品上市前，如果没有经过社区学院培养的合格的营销与维修人员，企业的新产品是不会批准上市的。另外，企业必须对职业学校做出投入，否则企业在注册时很难通过，而企业对社区学院的投入政府是有减免税政策的。我们国家发展职业教育，光靠政府投入是远远不够的，我们对企业也征收教育附加税，可不少职业学校的设备并没有达到应有的水平。
经营手段三：职业学校的教育者和受教育者，都应该成为能创造社会需求的、自食其力的劳动者。
职业教育的对象是社会各个领域的劳动者、是不计年龄的男女老少。哈岗社区学院有三百多的特殊学生。这些学生是基本丧失劳动能力的残疾人和智障人。每天清早，学院派车将全社区的特殊学生接到学院里，一日三餐在学院就餐。他们的课堂就是劳动车间。看着这些学生用各种眼神、做出令人无法想象的各种姿势，在老师的指导下，即便是非常费力，也认真地把一根根老式厕所的冲便器拉绳，不停顿地、整齐地摆进出口的包装盒中，真的令人十分感慨。连残疾人和智障人都要接受职业教育，要自食其力地劳动，这样的社会平均劳动力水平是不言而喻的。
经营手段四：哈岗地区政府的职业教育经费使用，是根据每天到社区学院学习的人数按月拨给。到学院学习的人员，不需要交任何费用。
学习结束后，到学院的职业介绍所申请工作。由于社区学院集中了行业的骨干，所以，方圆十几平方公里内最好的牙科医生、美容美发师、计算机能手和就业中心都在社区学院里。这样的办学理念实施，如果全凭学校自身的能力是无法实现的。在这里，政府对职业教育的组织与领导功能体现得淋漓尽致。
【张玉文】发达国家发展职业教育的做法的确有不少是值得我们思考和借鉴的。从学校的角度来说，又是怎样学习和借鉴的呢？
【金小河】我校是一所综合类学校，没有行业的优势。为了加强学校的专业建设，我们紧紧依靠市场，抓住沿海城市经济特点和大连市日资企业众多的实际，全力打造计算机和外语教学的品牌，形成了具有特色的骨干专业。为了加强专业建设，坚持一年一次的专家研讨会，听取来自各行业的企业家、领导对当地经济发展趋势的分析，由企业提出用人的标准。学校招生就业指导办公室与400多个企业建立广泛的联系，在对企业的意见进行分析的基础上，为学校的专业设置提出改革方案。学校还选拔具有一定知名度和实践经验的专家担任专业带头人，他们除了负责专业的教学任务外，更主要的是负责本专业的市场调查和发展方向的研究，并提出具体改革意见。
“先选企业，后办专业”这也是我校一直坚持的办学理念。由专业带动企业，反过来企业又促进学校专业的发展，形成良性循环。而企业的建立必须以满足学生教学实践为主要目的。2003年，在多年建立校企合作的基础上，开始将企业引进学校，共同建立实训基地。学生不出校园就能进工厂参加教学实习，掌握企业的专业技术。形成了课堂就是车间，车间也是课堂的教学环境。目前，学校已建起的实训基地有：信息技术实训基地；数控技术实训基地；旅游与饭店管理实训基地等。我们认为，订单式教育不是一种形式而是一个过程，它是校企合作这个过程的有利载体。在校企合作过程中，不仅要让学生熟练掌握技能，更要培养他们对企业的责任感，加深对企业的了解；同时，也应使企业有机会了解学生的成长过程，参与学校教育，这样，既减轻了企业负担，真正起到了企业用人的蓄水池作用，也发挥用人单位的作用，使育人效果更加显著。为了加强校企合作的管理，学校制定了校企合作管理方案，定期召开校企联席会，解决校企合作中的实际问题。
在此基础上，我们又提出了实现三个零距离，即：学校与企业间的零距离；教师与工程技术人员的零距离；学生与企业员工的零距离的专业建设理念；实施了以技术为核心的人才培养模式。在教学方法上，强力推行案例教学法。这些做法取得了一些成效。但是，我们对职业教育实质的认识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办学体制必须适应职业教育发展的需要
【张玉文】听到您的分析，的确感到对职业教育的认识决定了职业教育发展的水平。那么，您认为阻碍职业教育发展的问题是什么？
【金小河】我国职业教育的发展面临许多问题，我想谈谈办学体制的问题。尽管这个问题是一个很多人不愿意涉及的问题，但是，谁也无法回避。职业教育既然是现实的生产力，办学体制就必须适应它的发展。
【张玉文】据我所知，在职业教育发展中，国家是大力倡导多元办学体制的。对此，您有什么体会？
【金小河】职业教育的属性决定了它不可能由国家完全包办下来，因此大力倡导多元办学体制是正确的。我们学校从1992年建校至今，坚持不懈地进行办学体制改革的探索，走出了一条“面向国际、立足市场、自我完善、科学发展”，具有特色的中等职业教育办学之路。是大连市四所首批国家重点普通中等专业学校之一；国家“十一五”重点建设信息技术实训基地；全国107所半工半读试点学校之一；辽宁省劳动和社会保障厅职业技能鉴定中心；计算机信息高新技术考试基地；大连市IT人才培养实训基地；大连市大学生就业培训基地；大连市中等职业教育心理健康教研中心；辽宁省国防教育示范学校。
【张玉文】在教育体制改革的大环境初步形成，但具体政策尚未明确的条件下，探索办学体制的改革道路，必定是一条充满艰辛和布满荆棘的坎坷之路。在这种情况下，你们克服重重困难，办了一所这么好的学校，令人十分感动。听学校老师说，在办学资金最困难的时候，您把自己的家产都做了校舍建设资金的抵押。我完全能够体会到您对学校的深厚情感、对学生的一份责任，是对我国教育改革前景的憧憬支持着您一直走到今天。
【金小河】感谢您的理解，我听了感觉非常温暖。在这里我特别要提到的是我校的老师，他们是一支了不起的队伍。19年，大家坚持改革信念不动摇；坚持科学的发展观；坚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坚持在理论指导下进行实践。
【张玉文】您认为办学体制改革的深入应从哪些方面努力呢？
【金小河】我认为：
（一）要进行深入的理论研究，进一步明确教育体制改革的本质、内涵、对象及内容。
在实践中常常听到“办学体制改革”和“管理体制改革”等多种表述。办学体制与管理体制是两个内涵不完全一致的两种体制的形式，前者是以办学主体（即举办者）的身份、学校资产属性、人员组成类别等为主要内涵；后者主要以管理层面、权限、方式为主要内涵。教育体制改革应是两者兼有，如果只是局限于管理体制上的改革，仍然无法使职业教育适应社会和经济发展现实的需要。
教育体制的改革，应该包括办学体制改革和管理体制改革两个方面。如果不解决办学体制，管理体制改革如无本之木，无源之水。
（二）在组织进行实践的基础上，进一步加强政策研究。
比如，办学体制改革势必涉及资产和资本属性，这是不可回避的。有关部门应加强研究并制定相关政策。职业教育的发展趋势，应该是产教结合、校企合作的社会职业教育体系。这种教育体系，大大促进了国家的经济发展和公民素质的提高。这一点已经被发达国家的实践所证明。而校企合作的模式，除了需要有国家法律规定、企业需要和责任，有一条不能否认，就是校企之间的利益结合。如果没有一个适合其双方利益的结合模式，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双赢”，恐怕也很难持续长久。因此，办学体制改革，不能回避利益问题。
【张玉文】职业教育更深刻的真谛在于必须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办学体制必须适应职业教育发展的需要，这是您更深刻的体会吧。通过今天的走访，我们找到了贵校历届毕业生高就业率的答案，也明白了用人单位愿意把你们学校建成人才培养基地的原因。
